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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妙柔叹息道:“孃孃对晋卿还算满意,只是大哥死活看不上他,也私下劝过我几次,我真是为难。”
云娘内心一动劝道:“晋卿别的还好,就是性情风流,交游太广,公主身份身份非比寻常,终身大事还是慎重一些好。”
赵妙柔摇了摇头:“无论如何,我相信晋卿的为人。
先不说我了,有件事情我得提醒你,大哥也是有不少贴身服侍的内人的,其中采薇是打小服侍的,大哥对她情分不一般呢。
你最好心中有所准备。”
云娘一怔,心里颇有些不自在,虽然她早有预料,但事实摆在面前,还是感觉有些接受不了。
好在她也不是钻牛角的人,思索片刻安慰赵妙柔道:“人生不满百,常怀千岁忧。
又何必自寻烦恼,如今也愁不到许多,其实无论是我们,还是官家、圣人、百官,大事小事,都有不能如意的地方,这也是人之常情吧。”
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赵妙柔走后,云娘难免内心不伤感。
暮色缓缓袭来,室内光线已经昏暗不清。
她觉得格外憋闷,索性打开窗户,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,后苑仍是一片萧瑟景象,虽是早春时节,却不见一丝暖意。
作为穿越过来的人,她早就知道赵顼最后娶的并不是自己,只不过过一日算一日,不愿意去深思罢了。
心思一烦乱,索性晚饭也顾不上吃,打发暖玉去领衣料后,云娘起身披了一件褙子,下床继续写大字。
却见赵顼拿着几支梅花缓缓走进来笑道:“不是身上咳嗦吗,怎么还要写字劳神。”
云娘一面款款立起,一面笑道:“马上就要开闺学了,我和公主都欠下一些功课,只好抓紧补一补了。”
赵顼将梅花抵给云娘:“今天春天来得晚,但延福宫内的梅花却先开了,你不是要用梅花制香吗,我给你寻来了。”
云娘将龙泉青瓷小花瓶内盛上水,小心翼翼将梅花插入,这才笑道:“这是汴京今年的时危兵甲黄尘里自夏使吴宗事件后,李谅祚认定宋侮辱大夏,其后二三年间,攻扰边境不断。
宋廷忍无可忍,遣文思副使王无忌入西夏责问。
王无忌是有备而来,趁此机会慨然陈词:“自庆历四年两国媾和以来,边境一向太平。
谁知去岁国主率兵数万攻略秦凤、泾原诸州,今又攻庆州,难道真的要背弃庆历年间的和议,一意孤行吗?”
李谅祚冷笑道:“去岁使臣吴宗赴汴京朝贺,引伴使高宜将其置马厩一夜,断其供馈,扬言要派百万兵踏平贺兰山。
时至今日,也无人问高宜之罪,是上国无礼在前,我不过是出兵讨回公道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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