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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安石心中大恸,颤声道:“雱儿,你何必如此看不开,功名利禄、世人评议,爹爹早已不在乎,只要你平平安安的,爹爹便知足了。”
王雱轻轻一笑道:“儿子知道,爹爹一直都留恋金陵的山水。
若上天庇佑,儿子的病能好转,便陪爹爹挂冠而去,与三二好友吟风弄月,从此悠游林下,岂不妙哉?”
王安石笑了:“好,宦海浮沉这么多年,爹爹实在累了,便与你约好,从此一起委质山林、寄怀鱼鸟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造化弄人啊。
扁舟长寄梦中身尽管云娘等人用心疗治,王雱的病情还是不可避免的恶化。
终于在熙宁九年六月辞世。
赵顼追赠其为左谏议大夫,手诏命上王雱所撰论语、孟子义。
这与其说是悼念死者,不如说是安慰生者。
王安石伤心绝望之余,上表辞相。
“臣志尚非高,才能无异。
旧惟所学之迂阔,难以趋时;因欲自屏于宽闲,庶几求志。
惟圣人之时不可失,而君子之义必有行。
故当陛下即政之初,辄慕昔贤际可之仕,越从乡郡,归直禁林。
或因劝讲而赐留,或以论思而请对。
愚忠偶合,即知素愿之获申;睿圣日跻,更惧浅闻之难副。
伏念臣久误至恩,难图报称;过尸荣禄,易取灾危。
力惫矣而弗支,气喘焉而将蹶。
穷阎扫轨,斯为待尽之时;莫府建旄,岂曰养疴之地?所惧旷废之责,敢辞逋慢之诛。
伏望陛下照以末光,遂其微请。
使坛陆之鸟,无眩视之悲;濠梁之鱼,有从容之乐。
庶蒙瘳复,更誓糜捐。
臣无任。”
赵顼看完王安石的辞表,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烦躁,起身对阎守懃道:“传旨,通进银台司不准再收王相公的辞表。
令王珪去府上劝进。”
阎守懃答应一声忙要出去,却见李宪匆匆进殿道:“王相公在殿外请见。”
赵顼忙道:“快请。”
半个月未见,赵顼觉得王安石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,整个人一下子垮下来,他叹息一声问:“元泽的丧事办妥了吗?”
王安石忙道:“谢陛下挂念,犬子丧事已毕,灵柩已运回江宁。
臣久疾病忧伤,不接人事,故众人所传议论多有不知。
昨日方闻邓绾曾为臣子婿营官,又为臣求赐惇被黜落后,臣身边已无可用之人。
犬子逝去,更是失掉了最后一个帮手。
臣若继续留在朝中,只能被宵小之徒利用,被旧党攻击,成为陛下推行新政的绊脚石。
臣如今已是无用之人,若继续贪恋权位,只会令人不齿。
陛下既与臣相知,还望成全臣之志向。”
王安石说道这里,郑重伏身叩首,起身已是老泪纵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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