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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,我和小舟,我们十七岁。
第36章
我们最后拜别的人是侯夫人。
她手里抱着陈嘉鸣——如今新的蒙恩侯爷——絮絮地嘱咐我们有没有带全该带的东西。
侍女们进进出出,我说:「再多带,排场太大了,这车队到晚上也出不了京城了。
」
我身边站着的李嬷嬷愣了一下。
侯夫人缓缓地说:
「这些是我给你备的嫁妆,端识。
」
她用力地抓着我的手,仿佛要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借点力气似的:「你一辈子要用的东西。
不管一辈子在哪过,你都要带上。
」
侯夫人几乎是带点哀求地看着我。
我说:
「您呢?就要在这过一辈子么?」
「我老了,」侯夫人说,「还有你弟弟。
我走不了了。
」
她那张保养得当的脸,无论如何和老称不上关系。
但她望着我的眼睛,确实又好像蒙上了一层岁月的细网,隐蔽地暗下去。
这是我的生身母亲。
从前,我们总能准确地将彼此激怒,但此时此刻,我们潜藏的愤怒似乎都已被一场事实上的大火焚烧殆尽。
我们的手握在一起,平和而柔软,仿佛没有隔阂。
我说:「您定下来了。
我的一辈子,也许还没定下来呢。
」
那双眼睛闪了一闪,又亮起来。
这样一个寒冷的日子,我和小舟往南方去。
车轮声仍然是那样骨碌碌地响着,而我已经长了个子,要低一点头才能看向车窗外。
我看着京城一点丶一点地在我的视野里小下去,小到像它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进入我的视野时一样小。
我想起云边刚寄来的信,其中三分之二是在炫耀他商业的成功,三分之一是在夸耀他自己完全抵住了诱惑,四年来都没有把我的船卖掉,甚至没有租给别人用。
其实我不是很相信。
我倚在小舟身上,她睡着了,发出轻微的鼾声,眉头松散下来,那样安宁。
快跑吧,快跑吧。
小舟,我抱着你就像那一年抱着被雨淋湿的风帆。
我们会点燃炉火,围坐四周,将帆布烤干。
我们会拉起你的手跳舞,你出生后就该学会的那首歌谣,我们会一起谱完。
我们回海上去。
小舟。
我们回家去。
(全文完)
(.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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