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从后厨探出头,围裙上绣着的锦鲤沾了酱油色:“小月,你的砂锅煨叁小时了,米酒给你温在锡壶里。“ “好嘞,姨姨。”这家店是祁月母亲的朋友开的,其美味程度远近闻名,难求一座。 两人围绕着八仙桌坐下。许之言脱下大衣,从桌上端起磨得发亮的黄铜汤婆子,塞进祁月膝头盖着的毛毯,指节蹭过她冰凉的小手,“先暖暖。” 砂锅盖揭开的刹那,琥珀色肉汁还在咕嘟冒泡。他用筷子尖挑开肥肉间的棉线,忽然夹起颤巍巍的肉皮在她眼前晃:“喏,好久没吃了,我先吃。”话没说完就被祁月抢走肉块,油花不小心蹭在了他的袖口上。 “嘿嘿,怎么可能,要吃也是我先吃!” 米酒斟进粗陶碗时浮起桂花碎,许之言正低头拆蟹粉狮子头,祁月借着添酒的姿势,偷摸从包里拿出一个绒布包裹的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