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马特河上的白鸥掠过水面时,最后一瓣樱花正从老教堂的青铜钟摆坠落。及肩长发的女人坐在河边,她抬眸望向天空。铅灰色的云层裂开一道不甚明亮的缝隙,像未愈合的旧创口,将稀薄的光线洒在班霍夫大街湿漉漉的鹅卵石上。 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呀。女人这样感慨道。 电车铃铛撞碎在十六世纪的拱廊间,流浪艺人手风琴的呜咽漫过石桥,市政厅门前的郁金香在风中摇晃,一切的一切都将人世间的美好勾勒出来。只是此刻的她,已经没有任何心思来欣赏这片春色了。 她的目光被不远处穿驼色大衣的老人所吸引,对方站在大教堂的日晷前,那些淡黄的光斑正被暮色渐次回收,如同往信纸上抖落的金粉被装回生锈的锡盒。 太阳终会落下,而她不再有明天。 “抱歉,来晚了。”身侧传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