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恪轻声询问:“为什么这么说。” 她沉默,许久,摇了摇头。 申屠念能回忆起的有关白韫和荣慈意的画面,都是灰白色的人机模式,白韫说什么,她听,荣慈意要什么,她应。 冰冷的,单调的,没有心的。 她对自己的家人,从未付出真心。 这认知让她觉得害怕,仿佛她骨子里就是这样一个人,刻薄,冷酷,没有心的人。 而那些她认定的……厌恶至极的家庭关系,不想面对的家人,她怨恨了那么多年的出生,她心里的不甘和委屈,在这一瞬间…丧失了资格,讨伐叫屈的资格。 当发泄的口子被强行关闭,当所有的负面情绪无处宣泄,拥堵在身体里,被一种无法负荷的沉痛感吞噬着灵魂,几乎要把她逼疯。 “总是…有那么几个瞬间会觉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