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许是仗着熊强之前得罪人太多,他那两个跟班现在经过走廊都低头快走,像被抽了骨头的鬣狗,更别说再找我麻烦了。 晚自习下课铃响了三遍,我才把最后一道圆锥曲线题塞进脑仁,马克杯的水已经见底,但我也没时间去水房接。 公交末班车的冷气吹得人起鸡皮疙瘩,推开门总看见妈妈蜷在沙发上耍手机等我,餐桌上摆着妈妈给我做的鸡蛋羹和酸奶碗当加餐。 但我更在意的是,是客厅茶几上妈妈的名片下多了两行字,第一行印着“熊强”的名字,右边职务栏是实习生,第二行烫金字体写着带教徒弟,右边是熊强的电话。 “前几天带他见了客户…”妈妈趿着拖鞋给我热牛奶时,肩头还沾着售楼部的浓香水味,“他居然能喝一斤半还不脸红。” 我含着鸡蛋羹含混的应答,香油油渍在模拟卷上晕...